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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個就是隨便亂做﹨(╯▽╰)∕

這是一個令人心酸的劇本,或者該說是故事,在當代軍中不合理的制度與背景下,產生了許多屈死的軍魂,因此,劇本的一開始,作者開宗明義的寫”謹以此劇告慰含冤莫白的軍魂”,劇本在最後的第二十場當中,有著以下這樣的畫面:
鬼甲:(面對部隊)稍息。立正!(向後轉,面對少將)故海軍
尹上校報告,國軍冤魂旅實到受閱人數軍官三百名,
士官兵一千六百九十五名,合計一千九百九十五名。
完畢!

鬼甲:國軍冤魂旅!敬禮!!
此處的鬼甲正是在第一場當中出現的鬼甲尹上校,作者以其為始也以其為終,似乎在說著尹上校的沈冤永遠無法有得到昭雪的一日。既使小兵-謝昆山的死,「爬牆摔死」這樣可笑的死因被推翻,被證明他的確是被棍棒打死的,使得他的冤屈洗刷,可是反過來看,洗刷了一個小兵的冤屈之死,卻仍有那麼多的軍魂或許等一輩子也無法等到那一天,”國軍冤魂旅”這樣的一個軍旅,不是軍容的壯盛,而是一種令人難過的場景。
而在劇本當中許多情境,不管使用著多麼戲謔的手法,都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悲傷。第二場昆山與麗花的戲,正好與第十九場秀婷與麗花的戲做一個對應,在第二場當中,一隊甜蜜的小夫婦對話著,對話的內容就是一般情人的耳鬢廝磨,而從對話當中,看出這對小夫婦不過就是想要個平凡的人生,可是當倒數第二場時,麗花的一切都破滅了,昆山死了,所以麗花只能對著她的嬰兒幽幽的訴說著,說著他與昆山編織的小小夢想,可是,昆山他死了,而他的死不是為國捐軀,卻是被棍棒打死,麗花不願意欺騙自己,更不願意欺騙自己的小孩,所以她選擇追隨著昆山死去,但死前哼著—哥哥爸爸真偉大,名譽照我家,為國——去打仗,當兵——笑——哈——,對照於昆山的真正死因,著實令人鼻酸與感慨。
在我看來作者似乎有意讓開頭三場與結尾三場分別作個對應,因此,在第一場時鬼甲鬼乙鬼丙的出現,是為了最後一場之時鬼甲的國軍冤魂旅,第二場與第十九場的呼應則如我上段所說,第三場與第十八場則分述軍官,第三場的時候,從軍官的對話之間,參雜著狗吠與士兵的哀嚎聲,而哀嚎聲中聽到的聲音從「不買!不買!踢死我也沒錢買!」到聽到另一陣:「別踢啦!哀嚎」,不需要任何的贅述,似乎就看到一齣活生生的虐人劇碼在眼前上演,怵目驚心,同時也可以在伙甲和伙乙的身上看到他們對長官不滿之深,因此一個灑了泡尿,一個吐了檳榔汁與擤鼻涕,因為長官是握有生殺大權的人,所以他們雖然不滿卻不敢公然的表達出來,只能以這樣的作法來表示無聲的抗議,到了第十八場的時候,作威作福的長官報應終於到來,雖然是裝瘋賣傻也無法逃過一劫,雖然一切都是自行惹出來的,自作孽不可活。
穿插於其間的第六場到第十五場,表現出在軍中許多不合理的對待,第六場當中,看到連長朱功和傳令毛投先對著昆山和李青拳打腳踢,因為他們不願意買「美力安噎死」,並說要將他們送至德明班(第九場時有敘述),並威脅另外三名士兵,可是其他三名士兵掏錢買時,傳令卻說不夠,一包一千三成了一包一千五,在這地方似乎看到官場當中層層收賄的情景,可憐的還是下面的小兵。第十場緊接著第九場,李青與昆山不堪德明班的虐待,相約逃跑,卻被朱功察覺,第十場當中朱功的最後一句台詞:想逃?接著,第十一場當中,蠻橫的軍官闖入了洗衣店當中,
老闆:逃兵就該打個半死?
黃世傑:嘿,國會可以打人,我們當然可以扁兵!
無怪乎老闆要感慨著說:「亂啦,亂啦!阿共打飛彈,自己人卻打自己,這樣怎麼捍衛中華民國?」從十二場到十四場簡單的幾場戲,「按內規處理」的結果—謝昆山因此而被打死。
(眾人又開打。慢動作,宛如原始祭典中屠殺祭品的舞
蹈。天幕出現日軍砍殺國軍的畫面,良久不滅。)
這樣的暗場,如此的諷刺。
在小兵之死當中,揭發的不只是一個小兵的冤屈,而是過去社會軍中的亂象與不平等之情事,而令人感嘆的是,國軍冤魂旅的軍魂,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含笑九泉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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